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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22 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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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史资料选辑》第四十七辑中,一口气刊载了马德清、任福田、池焕卿、赵荣升、张修德、魏子卿、边法长、戴寿臣、刘子杰、孙尚贤、刘兴桥、冯乐庭、王悦溦、孙耀廷、田壁臣等十五位太监的回忆录——这些太监在写回忆录(有一部分是口述后由专人整理)的时候,基本都七十岁左右了,他们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批太监了。

这十五位太监从如何净身、如何进宫拜师、如何伺候“小主”以及太监们的日常生活等各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展示,只可惜有一些文字太过直白,不能全部展示给读者诸君。咱们今天,也只挑一部分来聊,并尽量引用太监的原话——毕竟这一些列回忆录,是刊登在全国*协文史委员会公开发行的刊物上的。

一、净身是受酷刑,进宫之后的日子还算不错

光绪三十一年(年),赵荣升、张修德、魏子卿正式进宫当了太监。

他们在进宫前有过哪些可怕的经历,净身是怎样的一种酷刑,咱们放在最后再说,本节内容,讲的是太监们跟其他史料记载不同的生活。

赵荣升等人进宫前,先在慎刑司接受了一段时间培训和演礼,学习怎样磕头、怎样回话,就连下跪也是很有讲究:先跪左腿,后跪右腿,袍子不能压在腿底下,上边问话,什么时候抬头,抬头后眼睛往哪里瞧,都有一定的规矩。

接受完培训,新入宫的小太监就被分配到清宫四十八处中的某一处去当差,并且要拜老太监为师。

跟其他史料中常说的小太监会被饿死不同,据赵荣升等人回忆,小太监们吃得还算不错,工资也不低:“说起我们下边的人,每年较多的收入是三节的赏钱。那时候宫里用的都是白银和现大洋,一般是月银二两到三两,米二斗到三斗,公费制钱二百到六百,三节(春节、端午、中秋)和圣寿节(皇帝生日)赏钱四两到六两。(本文黑体字均为太监回忆录原文)”

按照最低标准计算,最底层的小太监,一年的正常收入(不算零星打赏)是四十两白银和两千四百大钱,至于这些大钱能换多少钞票,笔者不会计算,就有劳读者诸君费心了。

小太监们吃的是大锅饭,但是除了大锅饭之外,他们每天都有改善伙食的机会,据张修德、魏子卿、边法长、王悦溦回忆:“那时宫里上层每天吃剩下的东西多,颁赏下来,总是够我们吃的。有的点心一类的东西吃腻了,就给外边人带出去——管洗衣服、卖零碎、跑外的人,每天下闩前都得出宫,一些吃不了的东西就给他们带走了。”

张修德这样的小太监尚能吃饱喝足,那些大太监就更不用说了:李莲英和小德张在皇宫外都有自己的公馆,其富丽堂皇直追王府。李莲英在家乡大城县有三十六顷土地,他死后,两个过继女儿每人分到了十七万两银子;小德张在天津英租界四十一号路有一栋洋楼,里面住着他的四个老婆。

小太监们基本都是穷苦出身,他们每天能吃上饱饭,那就无欲无求了,而高级太监们的生活,用奢侈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了,好像现代也就一个姓李的女演员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李莲英和小德张吃饭,跟慈禧太后是一个灶,但他们比慈禧吃得还好——御膳房的大师傅给慈禧上的是热了不知多少遍的“温吞膳”,李莲英和小德张则是现做现吃,那味道自然大不相同。

就连李莲英养的哈巴狗,每天都有定量供应的猪肝、鱼虾,比马德清张修德这样的小太监的伙食费还高——这也很正常,笔者一个月的收入,可能还不够明星大腕的一顿早餐。

不但笔者不如女星生活好,就是清宫里的妃嫔,见了“李格格”,那也得自愧不如。

二、“小主儿”称呼并非电视剧杜撰,她们也不难伺候

本来笔者一直以为辫子戏中的“小主儿”之说不靠谱,但是看了这十五位太监的回忆,才发现当时他们还真是那么叫的。

这里有一件事要澄清,那就是“太监”只是我们传统的称呼,他们之间是不这样称呼的:同辈互相称“爷”,低一级的把高一级的称作师傅,都不喜欢被直称为太监,如果把他们叫“老公”,那就等于骂八辈祖宗了。

刘兴桥、赵荣升、冯乐庭的回忆录,标题就叫《女主的生活》:“清宫里服侍太后、皇后、妃嫔等女主的,有宫女,但也离不开太监。就拿梳头这样的事来说吧,本来是女人的事,但是清宫里给女主梳头的都是太监。”

刘兴桥等三位太监,是服侍敬懿皇贵太妃(宣统封的,在光绪年间,叫瑜皇贵妃)的,服侍这位女主的太监有二百六十多个,宫女却不到六十个。

这位太妃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小太监们讲故事、说笑话、学猫叫狗叫,一高兴就打赏——她每天的花费是二百两白银,想咋花就咋花。赵荣升的工作,就是替这位女主“烧烟泡”,每天的工作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跟“小主儿”们相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太监们的回忆录居然对自己的“小主儿”充满了同情:“女主儿里寡妇多,日子过得看起来也挺无聊的。”

在清朝末年,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不知道为了什么,溥仪大发雷霆,把身边的太监都赶出了宫,他提着手枪四处搜查,说是一个太监也不留。

过了些日子,女主们没了太监的服侍,“哭着闹着,又把撵出去的太监收回来一些。”

“小主儿”们能为了被撵走的太监又哭又闹,笔者实在是难以理解:要说会伺候人,宫女应该比太监更方便,这些“小主儿”不顾体面地大哭大闹,究竟是为了什么?

太监与“小主儿”的感情、太监的生活,看起来不算十分令人难以接受,但是他们要想成为太监,那可是要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磨难。

三、净身,是太监终生不能忘却之痛

说马德清等人是最后一批太监,可能有很多人会表示质疑:现在活跃在荧屏银幕上那些身份证上写的男性,但怎么看都像姑娘的,又该怎么说?

笔者不开玩笑,如果他们看了那十五个太监的回忆录,是一定会擦掉脂粉露出胡子的——当太监的第一关,他们就过不去。

男人的第二个象征,就是胡须,剃胡子虽然很麻烦,但是每天都有胡子可剃,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咱们今天要说的这十五位太监,一生都没有剃胡子的机会。

这些太监之所以不用剃胡子,是因为他们经历了炼狱一般的“酷刑”——这是马德清回忆录的标题:《难忘的酷刑》。

马德清是天津南青县人,父亲是个卖膏药的,母亲是个穷人家的女儿,马德清在写这篇回忆录的时候,他姐姐还在世,也已经七十多了。

在清朝,青县是个出太监的地方,马德清的远房表哥李玉廷,就是当太监发了家:“李玉廷的父亲也是个穷人,可是自从李玉廷当了太监,十几年后这一家便发了,有两顷多地,还拴着几头大骡子。我父亲便下了狠心,决定让我走李玉廷那条路了。”

光绪三十一年,年仅九岁的马德清就被父亲亲自动手净了身,回忆这段惨痛经历,马德清落下了伤心泪:“这件事,我从来不愿意对别人讲,我并不是害羞,实在是太痛苦了,想起来,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疼啊!”

在一百多年前,像马德清这样在自己家里净身的苦孩子,根本就没有麻药、止血药,“一根根筋脉通着心,心疼得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动完手术后,刀口被插上了一根管子,这是怕肉芽长死了之后无法——于是在一百天之内,不允许“伤口”愈合,而是每天“换药”让它“偎脓长肉”。

马德清所用的“药”,也就是白蜡、香油、花椒粉,每次“换药”,都能把人痛得死去活来。

马德清整整在炕上躺了一百天,父亲只允许这个九岁的孩子仰面朝天躺着,都一动不动——身下垫着灰土,每天一换,换下来的灰土都是湿漉漉的。

这时候有读者可能会表示不信: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能老老实实躺上一百天?

马德清想起这件事就打寒战——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有时候脊梁骨就像断了一下,想翻一下身,可是哪里敢动呢,就是略微欠一下身,伤口也牵心疼呢!”

马德清在净身四年后,才由远房表哥李玉廷介绍进宫,而那个亲手阉割儿子的马父,早已抛弃子女不知所终了——他亲手断送了儿子一生,却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与马德清前后脚进宫的任福田和池焕卿也证实了马德清的说法:即使是在官方专门净身机构的负责人“毕五”和“小刀刘”,虽然都是朝廷七品官,但是手术条件也是极其简陋:“净身这件事是毕、刘两家包办的,他们积有多年的经验,而且有一套设备,比起马老先生的父亲总会爽利许多,但是净身的人也是疼得死去活来的,因为这两家也没有什么止痛、止血的灵丹妙药,动手术的刀子,在火上烧一烧就算消毒了。”

结语: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太监们会如何抉择?

不管怎么说,笔者都认为每天有胡子可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现在也很少有人为了吃饱穿暖而放弃长胡子的机会和资格——极少数演员除外。

不管电视剧怎么渲染,如果给李莲英和小德张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在做正常男人和享受高官厚禄之间抉择,估计他们还是会选择后者,而不长胡子,就是他们为了荣华富贵付出的代价。

这样一想,就似乎不难理解为什么电视剧上的扑朔迷离了——那都是为了扬名立万,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毕竟他们只是牺牲了胡子,其他零件可能还是在的。

腐朽的封建制度,造就了太监这种畸形的行当,这种行当原本应该随着清朝的灭亡而消失,但是物质上的太监容易消失,而精神上的太监,却有顽强的生命力,笔者不敢想象:有没有为了追求阴柔之美的“小鲜肉”,为了“美到极致”,而走了李莲英和马德清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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