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两个地方一直是让我们所称颂乐道和引以为自豪的,也是让我们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一个是我们是有年历史的四大文明古国,另外一个便是四大发明。
所谓年的历史,夏朝是没有文献资料来证明,把夏抛开,算来算去只有多年,这个目前已经差不多是共识。
四大发明的事情,也是这几天由(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研究生因为有关创新的论文写不出来,挖了一个坑,然后举报了授课一个副教授,该大学所谓的师德委员会以师德为由对教授进行了严厉处分之后,全国有点文化知识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个的扒出来,扒出一个“四大发明”的新衣。
(这里插一下,处分一般是指行*处分,行*处分法人主体应该而且必须是学校,而这次给郑教授处分的是“电子科技大学师德建设委员会”,以师德[]1号文件发出的,盖的公章是“电子科技大学*委教师工作部”,“*委教师工作部”只能给予*员身份的教师以*纪处理,而不能给予教师以行*处分,这就是所谓的“言不正,令不行”)
四大发明是指火药,我们制造了喜庆的鞭炮;指南针,是没有实物的,一把勺子和一个盘子是后来仿制的,我们可能有看风水的工具;活学印刷,一直用的是刻版印刷,活字印刷没有形成得到使用或者使用极少,造纸,是有的,当然也烧给先人。
清华大学研究科学空史的吴国盛教授作出说明:
“四大发明”这个说法从头到尾都是西方人发明的。弗兰西斯·培根最早提出三大发明的说法,认为火药、指南针、印刷术是对欧洲社会之影响无与伦比的三大发明,但他没有说它们来自中国。19世纪马克思再次高度赞扬这三大发明,也没有说它们来自中国。现在西方学界普遍认为,做中国人最早做出了这四大发明,但欧洲的三大发明是否来源于中国,或者受中国人的影响,未有定论。毕昇的活字印刷术在中国亦很少应用,因为汉字更适合雕版印刷。毕昇是否真有其人,也有争议。自然古腾堡并不知道有毕昇。
就是有关指南针,上海交大研究科学史的江晓原教授对此也有质疑:
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系江晓原教授:指南针存在的问题,这不在于要不要“争第一”,而是本身的存在就有问题。最初,我们说中国人发明了指南针,这个说法的依据不是实物,而是文献记载。有文献记载说,在航海中用这种东西可以指明方向。
但是为了要把指南针的发明时间提前,就只能寻章摘句。先秦时代的文献记载说,将天然磁石做成勺子的模样放在一块平板上,可以指明方向,这就是司南。在小学课本上都有一幅图,我们国家也曾发行过邮票,用的也是这张图。实际上,这是经不起推敲的。
司南是什么样的,文献上有记载,但是谁也没见过。后来我们广泛使用和看到的这幅司南的图出自王振铎之手。王振铎在年以前就搞和考古有关的工作,与科技史也有点关系,比如复制古代的某些器物。年代王振铎曾发表一篇文章,说自己“复制”了一个司南,那张广泛使用的司南图就是他文章中的插图。但他的司南从来没有学者见过,他的同事们回忆中也不曾见过实物。
还有一个很不利的事例。郭沫若去苏联访问,希望带一个司南作为礼物,当时他就让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钱临照院士去做司南,郭沫若、钱临照都知道是王振铎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让王来做这个事情。后来,钱临照造不出来,因为天然磁石的磁力很弱,那一点磁力很难克服勺子和平板之间产生的静摩擦力。钱临照没办法,最后磁勺所用的并不是天然磁石,而是用电磁线圈为其充磁,才克服了摩擦力,能够指明南北,郭沫若就带着这个去了苏联。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司南的模型基本都是合金造的。这与王振铎的说法全然不同,先秦肯定没有电磁线圈,因此司南的说法可疑。
不仅如此,包括以前所说张衡制造可以预测地震的地动仪,后来也证明是伪的,后来人家所见的仿制品也不能预测地震。
中国明清有人以说书为生,说书的时候,为了制造气氛,喜欢夸大一些内容,比如曹操几万人马,号称“八十万大军”,这个就叫演义,
这里我想起了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衣》
“可是他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呀!”一个小孩子最后叫出声来。“上帝哟,你听这个天真的声音!”爸爸说。
于是大家把这孩子讲的话私自低声地传播开来。“他并没有穿什么衣服!有一个小孩子说他并没有穿什么衣服呀!”
“他实在是没有穿什么衣服呀!”最后所有的老百姓都说。
皇帝有点儿发抖,因为他似乎觉得老百姓所讲的话是对的。不过他自己心里却这样想:“我必须把这游行大典举行完毕。”因此他摆出一副更骄傲的神气,他的内臣们跟在他后面走,手中托着一个并不存在的后裾。
我们所自以为豪的“四大发明”,经不过电子科学技术大学几个不学习的研究生举报,在爱国大旗之下,转眼之间就成了《皇帝的新衣》。
那几个不学习的研究生,实在是张铁生,张铁生是白卷英雄,那几个研究生也应该冠以“英雄”称号,“不废江河万古流”。
我不太知道,我们抱着“文明古国”和“四大发明”自豪的大腿,我们能不能创新,从思想,从科学上创新?
胡耀玉-08-24
zero谢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