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一直避免和江雪父亲往来。
只因事业不如江雪,我在岳父眼里永远都低人一等。
可这天江雪因为临时有应酬,只能让我去带他爸体检。
医院却被告知体检预约的不是今天。
江雪他爸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拿拐杖往我身上招呼。
我赶紧联系江雪,却无意点进一条三分钟前刚发布的视频。
视频里的江雪只穿了一件蕾丝吊带,在洗手间的水池里手洗一件男士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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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视频里江雪温柔的笑,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透了。
干脆在视频下面评论:
医院体检,我原本做好了心理建设,即使在江雪父亲眼中,我总觉得自己不够格,但内心深处,我渴望有一天能够融入江雪的家庭,成为他们认可的一员。然而,事情并没有按计划进行。
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中,江雪她爸的怒吼格外刺耳,他指着我,言辞激烈。我试图联系江雪,但她似乎人间蒸发,电话怎么打都无人接听。情急之下,我上网寻求帮助,却意外刷到了一段视频,江雪穿着吊带衫,在一个陌生男子家中洗衣服,文案写着:“应酬结束,上司贴心照料,若有此妻,何求之有?”
视频发布时间是三分钟前,那时我们正因体检时间预约错误而焦头烂额,我正承受着江雪她爸的责骂,而她,却在别人那里扮演贤妻良母。发布者是陆远,江雪的下属,那个她口中的“弟弟”,原来早已悄然介入我们的生活。
视频中的江雪,细心地搓洗着衣物,那情景像是冷水泼在我心头,我长久以来的努力和等待,似乎成了一场笑话。我决定不再沉默,在视频下艾特了江雪,并评论:“哇,这是在表白吗?”
江雪她爸对我突如其来的反抗感到惊讶,他颤抖着手,最医院。我回到家中,江雪还没回来,屋内一片寂静,孤独和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瘫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醒来时,夜幕已降临,江雪站在门口,满脸怒容。“祁景,你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吗?为什么故意不接?”我检查手机,才发现它早已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我把手机递给她,她愣了一下,酒香和洗衣粉的气息随她靠近。
记忆瞬间清晰,我明白了江雪为何突然如此生气。是因为我对她父亲的不敬,还是因为我对陆远的挑衅?
“那你也不该让我找不到你。”江雪皱眉说道。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问。
“什么时候?我找了你一整天,从上午十点就开始想方设法联系你!”上午十点,那正是我留下评论不久后的时间。
原来,江雪并非忙碌到没时间看手机,也不是不知道我当时的困境,她只是不关心。直到我公开挑战陆远,她才坐不住了。
我苦笑,问她:“江雪,我每天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你真有急事,完全可以来找我,还是说,你有什么无法脱身的理由?”
江雪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故意不接电话这种事,我从不做。最近学校确实很多事,你既然没事,我们就别勉强找话题了。”我身心俱疲,不想再争执,径直回了房间。
不久,江雪跟了进来,坐在我身边,罕见地耐心解释:“阿景,白天的事我爸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无辜,但他毕竟是长辈,你应该对他尊重一点。”
尊重?这五年来,我何尝不尊重江雪的家人,结果却换来这样的评价。江家人的所作所为,何曾对我有一丝尊重?
算了,现在争论这些已毫无意义。
江雪似乎以为我在赌气,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安慰似的说:“别这样,看你累成这样,不如你暂时放个假,在家休息休息,反正教书也挣不了大钱。”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视,我抽回手臂,心中五味杂陈。她忘了,正是这份“挣不了大钱”的工作,支撑了她最艰难的日子,而今,我仿佛成了她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雪,我承认我的工作收入不高,但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我找到了价值。我或许没有你那份清闲,不能随意去别人家帮忙洗衣服,但这不意味着我应该放弃我的职业。”我的话触动了她的神经,江雪猛地站起来,脸上闪过一丝讽刺。
“祁景,你终于坦白了你的真心话,从刚才开始,你就装作无所谓,其实全是因为陆远那条视频在跟我怄气!”她继续质问我,“我还没问你,那条评论到底什么意思?同事喝多了,我只是留宿照顾他,你就这么小题大做吗?”
她曾用同样的理由为陆远辩护,那时他刚刚加入公司,江雪总是对他特别关照。记得那次我突发急性肠胃炎,又忘带钥匙,寒风中我给她打电话求助,她却因为要陪陆远买空调而对我大发雷霆。那一晚,我首次对她生气,她回家后我冷脸相对。她撒娇道歉,说是将陆远当作弟弟,一时糊涂才责怪我。我被她哄得团团转,甚至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
回想起来,真是可悲又可笑。那晚,我们关系降至冰点,她睡在了客房。次日清晨,她已离开,家里一片狼藉。我习惯了收拾她的残局,就像这八年里我竭尽全力让她成为公主,承担起所有家务。然而,她却能在陆远家穿着吊带洗衣,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我决定不再替她整理。很快,这些物品将被清理出屋,何必再多此一举。
下班时,我惊讶地在校门口看见江雪,她似乎等了很久。她走近,轻声说:“阿景,我反思过了,我让你误会了。”她提议一起去吃她最爱的蟹肉小馄饨,这招数她屡试不爽。
“江雪,我海鲜过敏,不能陪你吃蟹肉馄饨。”我平静地说。她明显愣了一下,或许意识到连丈夫的过敏都能忘记确实过分。她开口道歉,我打断她:“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这不是借口,我确实有事。学校有出国进修的机会,这些年我都为了她放弃了,现在,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这时,江雪的电话响起,是陆远。她接听后,表情逐渐凝重。“什么?我马上就到!”她匆忙上车,临行前回头对我说:“阿景,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回去处理。”我已习惯她为了陆远随时弃我而去,但这一次,我选择不再沉默。
“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去呢?”我问。江雪呆住了,她从未想过一向顺从的我会反对。
江雪的神情紧张,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她支吾半天,终究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最后,她紧了紧嘴唇,钻进了车里,留下一句:“明天我会再来接你。”就在那一刻,我心中摇摆不定的想法突然明朗,我微笑着,但眼神坚定:“不必了,以后你不需要再来。”
我走向教研室,天色已晚,敲门时,里面的回应显得有些迟缓。门开后,只有苏妍一人在,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平时雷厉风行、能力出众的苏妍,此刻显得格外脆弱。她是一位年轻的博士后,因我多次放弃进修机会,认为我缺乏进取心,所以对我态度冷淡。
面对她这番模样,我有些不知所措:“苏老师,你怎么了?还好吗?”苏妍低头清了清喉咙,再抬头时,虽努力保持着冷静,但红肿的眼眶和沙哑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情绪。“抱歉,家里有点事,让你见笑了。”
她示意我坐下,从一堆文件中抽出资料递给我。“祁老师,很高兴你终于决定进修,但我们还是得按程序来,这些你需要看一下。”苏妍一如既往的专业,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未存在。
我们共事多年,她的独立与坚强总是让人佩服。“苏妍,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说过的话吗?现在,我把它们还给你。”两年前,当我第四次拒绝进修时,苏妍以为我担心适应不了国外生活,她诚恳地教导我:“生活,既有挑战,也有机遇,不要让眼前的困难束缚住你。”
我无权过问她私事,但希望这句话能给予她力量。苏妍思考片刻,然后露出一抹浅笑:“好的,我记下了。”她的眼神中,似乎找回了那份坚定。
和苏妍深入讨论了三个小时关于进修的细节,当我告别她,踏上回家路时,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我只想着快点洗漱,然后一头栽进温暖的被窝。然而,打开房门的瞬间,眼前的情景令我愕然——陆远正倚在床上,而江雪则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
江雪见到我,并未表现出丝毫尴尬,反而率先开口质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家里这么乱,你也不收拾一下?”陆远轻咳几声,握住了江雪手中的勺子,声音虚弱:“小雪姐,别怪哥,他工作肯定很忙,偶尔顾不上家也正常。”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江雪赶紧给他顺气,温柔地说:“你该休息,别想那么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在我的卧室里,当着我的面演起了恩爱情侣的戏码。我心中涌起一股恶心,看着陆远持续咳嗽的样子,我转向江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雪安顿好陆远,缓缓转身面对我。“阿景,小远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外没有照应,我想让他搬进来休养。”她补充道:“他有胃病,不能吃油腻的食物,你做饭时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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