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审视,或许会觉得张桂兰的行为是自食其果,不值得他人的怜悯。
经过这两年,我逐渐理解了张桂兰的无奈处境,对她产生了更多的同情。
近日重读此段,瞬间领悟了它对江德福的非凡意义。倘若缺失了这一段,江德福的人生仿佛失去了关键的拼图,难以称之为完整。
01、离休后的江德福目睹无领章帽徽的军装,心生不悦,不愿重返故里。
他感慨,现今连渔夫与农夫都穿上了军装,军装仿佛已蜕变成了日常的劳动制服。
“我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这是江德福内心深埋的自豪之声,多年来未曾动摇。
安杰提议在岛上找人给江德福定制衣物,但江德福婉拒了这个提议。他打算离开岛屿,前往青岛采购新衣,同时也希望重温旧日回忆。
于是,江德福决定去青岛放松一下,安杰和江亚菲欣然同行。他们拜访了安泰和安欣一家,品尝了美味的西餐。随后,三人一同前往曾经居住过的炮校,拜访了媒人杨书记,重温那段难忘的时光。
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我尽情享受着购物的乐趣,手中的大小手提袋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战利品。从半袖到睡衣,我尽情挑选,满载而归。而在享受购物的同时,我也不忘品尝美食,自助餐厅成为了我满足味蕾的绝佳选择。
在自助餐厅,江德福与江亚菲一同调侃安杰,其幽默对话让人捧腹大笑,笑声不断。
安杰与江德福、江亚菲相比,宛如贵族与乡野之士的对照。前者悠然品味生活之美,后者则犹如乡野之人,生怕亏待了胃口,生怕没占到便宜。
餐毕,安杰突发奇想,提议探访江德福的故乡,既然已踏出家门,何不尽情畅游,尽享乐趣。
江德福始料未及的是安杰所展现出的态度。
江德福怀揣荣耀归故里,昔日伙伴共话儿时情,他自然心生怀念。然而,顾及安杰的情感与二哥之事,江德福便本能地选择了回避。
江德福对家乡的深情,从他将江为民派遣至故乡下乡的举动中便可见一斑,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那里有人能够悉心照料,这足以证明他对故土的眷恋与牵挂。
既然安杰提议回乡探望,江德福自然无从拒绝。
02、无法逃避的张桂兰与江昌义谈及江德福的人生遗憾,无疑是与张桂兰及二哥的纠葛始终难以释怀。
他坚持隐瞒江昌义的真实身份,即便安杰因此大发雷霆。至于二哥在异地矿场不幸离世,他选择不去接回,独自面对这沉重的悲痛。
江德福内心深处,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得知江德福返乡,张桂兰怀揣期盼,行至其子门前,渴望一睹其容,然而却受阻未能如愿。
众人都默契地避而不谈过去,精心呵护着这位归乡者的尊严。
江德福对张桂兰之恨,可谓深到骨髓,坐车时甚至连一眼都懒得瞥向她。
彼时的江德福,仍未释怀,心怀怨恨。
再度踏上海岛之际,恰逢安杰五十寿辰,江昌义终于揭露了事情真相,使得江德福勃然大怒。
他的自尊,曾被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却被人无情地践踏。他愤怒,不满,却又感到无力回天。终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像心头深埋一根刺,若不拔除,只会日渐深刺心扉。
夜幕低垂,江德福倚床默默垂泪,向安杰倾诉着内心的苦楚。他谈起了自己的遭遇,也提到了无法接回二哥的深深遗憾。然而,他勇敢地选择了面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从这个角度来看,江德福对江昌义抱有感激之情。
他无需再担忧安杰得知后会嘲笑甚至鄙视他,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份不安。
江昌义为安杰释去了心头的困惑,同时也替江德福剔除了心中的芥蒂。
有人称江昌义为狡黠的变色龙,他巧妙地利用称呼的转换为自己谋取利益。一句“爹”的叫唤,便轻松开启了事业的大门,而一句“叔”的称呼,又巧妙地为他赢得了美满的婚姻。
江德福的生活一直顺风顺水,而此刻,张桂兰和江昌义的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挑战。他们或许是命运的安排,用来测试江德福的应变能力和人生智慧。这一关,将检验他过去的积累,也将决定他未来的方向。
03、结语:沉默并非释怀,痛楚中仍有泪声相伴。唯有倾诉,方能自心底真正解脱。
江德福多年来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立场,迟迟不肯妥协,这个心结宛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历经风霜雨雪,连最亲近的德华也未曾窥得其中一二。
若非江昌义提及,谁又能洞悉江德福心底那份沉重之苦?
江德福和安杰迁居干休所后,两人便和葛美霞闲谈。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江亚菲和王海洋的婚事。安杰斩钉截铁地表示:“我决不允许我的女儿去给别人当后妈。”
葛美霞以一种直截了当的方式指责安杰:“你不也是个后妈吗?”安杰却以一种平和且从容的态度回应道:“是的,我也是后妈。”
安杰已然释怀,至此,安杰与江德福心灵相通,真正实现了合二为一。
设想一下,倘若一个人终其一生都在守护一个仅他知晓的秘密,这无疑会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当他走到生命的尽头,心中所充斥的并非释怀与宁静,而是怨恨与遗憾,这无疑是种悲哀的人生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