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3/10/26 17:47:00
数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扫一扫”和“摇一摇”风俗近些年过年的时候，人们热衷于用手机“扫一扫”和“摇一摇”，因为每逢春节，一些平台会推出红包活动。钱不在多，图个乐趣，所以这也逐渐成为过年期间一项新的风俗。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扫一扫”、“摇一摇”的风俗早已在手机尚未出现的数百年前就已经在民间流传了。每年正月，我国的大部分农村都有社火闹新春的习俗。社火的种类很多，有的是技巧性的，例如踩高跷、跑旱船、舞狮子、舞龙灯、太平鼓、安塞腰鼓、扇鼓；还有的是情节性的，就是扮演成传说中的神仙、佛菩萨、忠臣义士，或骑马或步行或乘车，人们将其称之为走社火、马社火、车社火。虽说各地的社火种类不尽相同，名目繁多，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用这种热闹喜庆方式表达对新年的美好祝福。在每年的社火队伍里，有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特殊的角色呢？这个角色一般都是由男人扮演的——一个丑陋甚至有点狰狞的老太婆，老太婆梳着传统的发髻，脸上涂脂抹粉，还要故意在嘴唇周围和面颊上点几个特别大、特别黑的痣。这个老太太衣着艳丽，举动妖娆，活灵活现的一个戏曲里的丑角形象。这个由男人装扮的老太太各地的叫法不同，有的地方叫“摇婆子”，意思这个老太婆是个尖刻恶毒、很难和自己的媳妇和睦相处的婆婆；还有人认为应该是“妖婆子”，意思这个老太婆虽然年龄大了，但是老而不稳重，言行举止轻浮夸张，妖里妖气。还有的地方将社火队伍里的这个老太婆叫“害老婆”，意思就是有害的老太婆。与戏曲里那些言语尖刻、处事乖张，以丑角形象出现的老太婆不同的是，社火队伍的“害老婆”都多出了两样道具：胳膊弯挎一个竹篮子，手里拿一把短柄的笤帚。“害老婆”在社火队伍里存在的主要理由就跟这两件道具有关。在社火队伍里，“害老婆”也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的，“她”总是上窜下跳，东出西进，一副非常活跃的状态，从来不会遵守社火队伍的排行和序列。“害老婆”活动的主要范围在社火队伍两旁的观众堆里，手拿一把笤帚，见人就扫，口里念念有词：“一扫清吉平安，二扫百病不生，三扫三星高照，四扫四季平安……”，按照规矩，倘若被扫的人不“表示表示”，这个“害老婆”会一直扫下去，口里的台词也会连绵不断地说下去。这就是民间很早就流行的“扫一扫”，比手机起源早得多。一般情况下，被扫的人都会乐呵呵地掏出一点零钱，扔进“害老婆”的竹篮里。因为民间传说，“害老婆”用笤帚“扫一扫”，可以扫去人身上的晦气、病气、凶气，让人乖戾之气下降、祥和之气上升，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大吉大利。有的小孩平时爱生病，父母就会在正月的时候，特意将孩子领到社火队伍前，让“害老婆”将孩子抱起来“摇一摇”，据说这样摇一摇之后，就会让缠着孩子的病魔恶*妖邪远离孩子，让孩子身体健康、茁壮成长。让“害老婆”“摇一摇”的习俗类似与舞狮子的时候，父母将孩子送进舞狮的口中，然后将孩子从舞狮的肚子下面抱出来，民间将这个叫做“过关”。因为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狮子是正义、威严、祥和的象征，是邪魔外道、妖魔*怪的克星，让孩子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过一下关，就可以让孩子远离一切不顺遂，从此以后平安健康。在十多年前，我曾认识一个人，平时游手好闲，但他每年正月的时候都会重操旧业，当专职的“害老婆”。他不属于任何一支社火队伍，行头自备，每天跟着不同的社火队伍在人群里“扫一扫”或者“摇一摇”，每天可以收入三四百元。社火闹新春的时间一般是十天左右，他这十多天时间的收入已经远超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社火队伍里的“害老婆”是以一个非常丑陋、刻薄的老太婆形象出现的，但为什么不但不招人厌恶，相反深受欢迎，并且让人乐此不疲地给“她”的篮子里扔钱呢？这个民俗流传已久，也有很多版本的解释。让人感觉最为合理的解释是，八仙里有一个吕洞宾，道号纯阳子，人们又将他成为纯阳真人。吕洞宾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神仙，又是一个非常热心而且非常喜欢逗玩闹趣的神仙，哪儿人多，吕洞宾就喜欢去哪里找乐子，顺手也做一些救济世人、普度众生的善事。据说，每年正月的时候各个地方社火闹新春，人就比较集中，吕洞宾就会化身为一个又丑又妖的老太婆，混在人群里凑热闹。他那柄拂尘就会化作一个短柄笤帚，看见了患病的人、身缠官司或者被妖邪追随的人，吕洞宾就会善心大发，用笤帚扫动几下，然后附着在这个人身上的所有不祥之气就会烟消云散。后来，人们根据这个传说，就特意在社火队伍里装扮一个与传说类似的“害老婆”，来代替纯阳真人替人间扫去一切不好的气息。根据现在民间流传的“害老婆”的发型和衣着看，大体接近明末清初时候的服饰特点，所以基本可以推断，“害老婆”这个社火角色和“扫一扫”、“摇一摇”民俗的出现，最迟应该是明末清初。可见这个习俗已经在民间流传了数百年了。（观点与视角原创作品，文中配图来自网络，若有侵权敬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