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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的文化暴政体现在什么地方,帝国该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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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统一六国后的第八年,即始皇帝三十四年(前年),秦始皇在咸阳宫召开了一次决定帝国未来走向的会议,会议的议题有两项:一是定封号,二是定制度。前者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皇帝“自此成为最高统治者的专称,但是关于帝国未来要实行怎样的统治制度,却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讨论。

首先是博士齐人淳于越上前说:“我们都知道,商周两朝的统治时间特别长,实行分封制度,将子弟分封到其他地方做诸侯,作为天子的枝辅。但是您的子弟却没有这样的待遇,试想一旦遇到叛乱,谁能过来救援呢?凡事不向古代的做法学习而能长久的,我还没有听说过。”面对这种言论,廷尉李斯马上反驳道:

廷尉李斯说的话

李斯进而冒死进言道:“古代天下分裂,诸侯相争数百年。说话都是引用古人所言以非当今之事,矫饰虚言而扰乱名实,只是抬高自己所学之内容而指责朝廷的制度政策。当今陛下一统天下,但私学常常非议朝廷法令政策,蛊惑百姓,或者在心里议论,或者在街头巷尾谈论。在君主面前抬高自身学间,在民众中间制造谤言。种种乱象如果不能禁止,君主的权威就会受到挑战,朋党的势力就会兴起。臣以为禁止这些是非常必要的。除此之外,臣还建议史官把除了秦国以外的史书全部焚烧掉,除博士官署所掌管的之外,天下敢有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的,全都送到地方官那里一起烧掉;发现有讨论《诗》《书》的,处以死刑示众;以古非今者满门抄斩;官员知而不报者同罪;命令下达30天内仍不烧书的,处以赚刑或发配边疆。医药、卜葱、种树的书不在焚烧之列。如果有人要学习法令就直接以官吏为师。”

很明显,秦始皇的焚书是一场空前的文化浩劫,这是商鞅“蟠诗书而明法令”的变法政策的实践与继续,这种极端错误的文化措施是应该彻底否定的。秦始皇在政治、经济上实现了统一,还希望在意识形态上以特有的手段实行思想专制,其针对的目标明显是儒家。

李斯

焚书这种做法粗暴而难以奏效,经过焚书,先秦以前大批的文化典籍被付诸一炬,这一把火成了战国时期“百家争鸣”思想的悲壮挽歌,令人感伤和无奈。在批评和否定这场运动的同时,我们也应看到,秦始皇的焚书政策并不是要焚烧所有的书籍,医药、卜笼、种树等书不在焚烧的范围之内,而且焚烧主要集中在民间私藏的书籍,并不含官府的藏书。

后世理解“焚书”政策,包括“以吏为师”的文化政策,常将之解读为文化专制,这个判断虽然基本不错,但和历史真相还是有些距离。当时的客观实际是,秦始皇首开“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的先例,这是为适应帝国统治而采取的一种文化政策,目的依旧是想稳固统治。

秦始皇焚书

章太炎曾说:“不婚六艺,不足以尊新王。”一个崭新的帝国迫切地需要建设自己的文化根基,这些政策正是秦始皇不懈努力的表现。而他的作为过于简单粗暴,自然成了众矢之的,的确也是他的一大悲剧。

秦始皇还有一条“坑儒”的罪状。司马迁的《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了这个事件的原委:给秦始皇求仙的侯生、卢生等人谈论秦始皇,说“始皇为人,天性粗暴凶狠,自以为是”,贪于权势到如此地步,他们不能为他去找仙药,于是二人逃逸。始皇听说后,十分恼怒地说:

秦始皇说的话

于是派御史去逐一审查,这些人辗转告发,秦始皇亲自把他们从名籍上除去,一共多人,并将这些人全部在咸阳活埋。前年,秦始皇在临潼设郦邑。据说在今陕西西市临潼区斜口街道办洪庆堡村有坑儒谷,即秦始皇下令活埋儒生的地方。汉代在临潼新丰建“憨儒乡“,以表对死难儒生的告慰、哀怜。唐明皇在这里也建有“雄儒庙“,命中书舍人贾至撰文勒石,彰祭死难诸儒先贤,并将“憨儒乡”改为“旌儒乡”以示旌表。

宋又据原来碑文,重新刻碑作序,碑序中载:“坑儒谷在临潼城西南二十里,骊山平原横坑村。”现在谷西岸有一士家,被当地民众传为坑儒冢,“冤骨积于坑谷,流血率于泉壤”。当地流传一个说法,说曾在遗址近旁一条沟中发现过厚达30厘米的骨粉层。

秦始皇焚书坑儒

坑儒发生于焚书令颁布的第二年。“事皆决于法”的秦始皇为何会大发雷霆,亲自下达了“皆坑之”的残酷命令?秦始皇设置博士议政的初衷就是让他们参与政事,所以淳于越敢于当面指摘周青臣但并没有因此而获罪。即便是街头巷尾有儒生评议国家政策,按秦法之缜密,也有专门的机构负责处置,没有必要上升到庙堂之上,由秦始皇亲自下令予以处置,因而此事大有可疑。

有一种猜想,秦始皇坑杀的是另外一批人,和儒生没有关系。或是汉儒将其指为儒从而指斥秦始皇的残暴也未可知。许慎说:“儒,术士之称。”秦始皇时期,所谓的儒生成分极为复杂,偏重于方士,且混杂了许多滥竽充数的方士。秦始皇“恶言死”,所以把人生终极希望寄托在长生不老、求神问道之上。

秦始皇焚书坑儒

徐福言海外莲莱、方丈、瀛洲三仙山有长生不老之术,于是始皇帝派其入海寻访仙人,并且还派遣卢生、韩终、侯公、石生等分头寻找神仙,并作《仙真人诗》,配乐歌唱。侯生与卢生为了骗取信任,经常大搞神秘主义。秦始皇对这些人的说法深信不疑。他听从方士的神秘宣传,“令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帷帐钟鼓美人充之,各案署不移徙”。但这些方士并没有达到秦始皇预期的要求,更让他气愤的是,这些人不仅沽名钓誉、骗吃骗喝,还诽谤他贪恋权势,这一切都让他备受打击,盛怒之下,他下令处死余人。这大概才是历史上坑儒的真相。

秦始皇杀害方士,是应谴责的,这表明了他的生性残暴,将自己放置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但是方士的不务正业,也是应该警醒的。子贡曾经说:“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后世对于坑儒的评价也与此类似。加之秦朝只维持约16年就灭亡了,后世所建构起的暴秦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坑儒事件的评价。

参考资料:《史记》

作者简介:本文系作者甚平说历史的独家原创,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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